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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一個故事!

我的兒子從出生以來一直很體制外,他的生命中充滿了為什麼,你跟他說不能去東,他會問你為什麼?不能做這件事,他會問你為什麼?他需要去理解,而後才會決定要不要遵守,也是因為我放縱他,也是因為我尊重他,所以我欣賞也不想改變他的這個特質,畢竟我們沒有人充滿生命智慧,沒有人說得準如果硬要給他規範、制定規則,被改變後的他是對是錯。

只不過入了幼兒園開始就辛苦了,他的個性、充滿疑問成了他的致命傷,有耐心花時間認識他的老師,會理解或者喜歡他,但沒這樣多時間、初認識的老師都非常的頭痛這個小鬼頭。

一個月前安咕咕從幼兒園畢業了,升上大班後的幼兒園老師因為增班、升遷、婚姻,老師大搬風,帶著大班都成了新就任的老師,也因此畢業前發生的事情讓我的腦子一直過不去,差點理智線都斷了。

好吧!故事正式開始

畢業前幾周的某天,老大與兒子跟我說,這小子是這次畢業餐會的主持人(巧的竟是和幾天前呼我兒子巴掌的那個小姑娘…不打緊!故事重點不是這),是全班同學推選出來的…好吧!當時我還笑笑,會被同學推選,不是最討厭就是受歡迎,幼兒園小孩們是童真的,還不到聯手陷害的那個歲數,所以應該是正向的好事!安咕咕願意接受這個任務也是好事!

發下老師撰寫的稿子是在幾天後,也是我怒氣的開始,五歲的他們不識字,所以背稿子是我們利用每天晚上,我們唸一句他複誦一句的方式讓他記憶,與他練習的同時,我個人不停地移轉在翻白眼跟認真之間,練習很認真,但看著文字不停的翻白眼,幼兒園老師都沒一個年紀比我長的,卻寫出那種文謅謅又古板的文稿,以前還是學生身分,我也參加不少次朗讀、演講,當過學校司儀,反正就是用一套假掰的語氣口吻說話就可以戰無不勝的老皮條時代,文稿與態度的目的我懂,就是讓台下的裁判頻頻點頭稱是,但這種不真誠到極點的風格為什麼要寫在這些五歲小孩身上?明明自然、可愛、不造假才是他們應該的啊!

接送小孩上下課,老師開始對我家老大抱怨,說的是陳皮梅對於畢業餐會的準備不認真、稿子背不熟、態度不好…背不熟?哼!下班到家後我根本嗤之以鼻,這不是必然的嗎?我仿造相同情景拿一片我最喜歡的相聲瓦舍相聲給你聽聽,不給看台詞文稿,三四天後讓你上台表演,逐字逐句還要模擬語氣,你熟!?才怪…這個抱怨聽起來頗令人疑惑,因為畢業餐會距離還很遠哩…

抱怨、抱怨、抱怨,所以故事又轉折,老師再拋出了新訊息:主持人的人選又多出了兩位…!!聽到老師說的理由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老師怎麼評斷我弱弱的腦,她是這樣說的:同學們覺得安咕咕表現得不好,所以有人提議再選出兩位主持候選人來PK…先不去思考消失的另一位女生主持人評價,一群五歲的小孩會覺得某某與某某兩人的表現不好?然後自主要求再選兩個人,去背那一大串的台詞然後挑戰,我不覺得我聰明,但請老師也不要覺得我低能啊!你想說服我這群五歲的小娃兒們,會自主性的決定去爭取、去比較?我不知道說出口的老師信不信,我肯定是不信的。這個歲數的群眾會爭吃、爭玩、爭電視、爭寵愛,但我就是沒見過他們爭取背書、背課文,除非背後有成人的鼓舞。

老大當下問了老師:PK?那如果PK輸了的一方,會怎樣…?(老師瞬間語塞,既然有PK、有輸贏,那為什麼沒有答案?)

我不知道挑戰的主持人選是誰,但我就是不這樣認定老大天天都與他們見面的一群小娃兒會如此思考,只是安咕咕每天都承受著主持人的負評去等著幾天後的PK賽,固定的每晚練習,也只能這樣,直到賽後的當天我僅剩的理智線就斷了…

PK賽後,老師又讓同學去評斷誰的好與壞,矛頭仍然停在我兒子的身上,大家都覺得陳皮梅的「表現、態度」不好(老師陳述的),所以不要讓他主持了(老師陳述的),老師趕忙問了大家:要不要再給陳皮梅一個機會?(老師陳述的),大家願意(老師陳述的),老師就鼓勵(老師陳述的,但我實在不想用這兩個字)…我兒子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老師陳述的),還問他:那你想當主持人嗎?…陳皮梅說要!(老師陳述的)…聽完我整個都炸開了…因為PK賽聽起來的結果是,三個正取,一個留校察看的備取!

剛經過總統選舉,才剛經過藍軍那段醜陋的候選人誕生過程!成人的醜陋!就是這段大人世界人性的黑暗,自以為是地認為,讓我更嘔,因為連幼兒園的老師也在做這種事,畢業餐會再單純不是嗎?如果有心想把這個餐會做成老師自己的教育成果展示會,那就請自己指派你心目中的最佳表演人選,既然要由大家推派,就請接受這群人找出來,也許在你眼中是拐瓜劣棗的陳皮梅,他可從沒自己爭取過,一切都是五歲群眾們的想法,也請接受他可以準備的時間是由被指派、拿到稿子那天開始,到餐會當天交出應該安咕咕本人承擔的成績單,但你卻在開始幾天後就不停的質疑這孩子的表現、態度,找兩個新的主持人來挑戰,創造出好似這群五歲小朋友都這樣認為的環境氛圍,來打擊這個小鬼,我不確定老師每天回報負面訊息是不是希望我們自己繳械投降,但我的兒子、我所認識的兒子在這種事情上就是打死不退!一手促成PK賽後,又不敢去面對結果(因為如果刷掉原本的男主持,那女主持就會一併被…),成了由原本兩人一對的主持,搞成四人兩對的主持群…

很高興老大記錄下了當天餐會的畫面,從這些很爛的紀錄畫面中更加確認…成人的心態與心胸,即使他是老師。順道提,當最後知道新主持人的身分,我更是冷哼了一聲…

畫面上的四個主持人,左邊是後來出來PK的,右邊是原先推派的!
左邊兩位各是…老師的小孩跟老師的小孩
至於安咕咕有沒有如老師說的這樣不堪,借我幾分鐘自己來評斷吧!

↑ 一開始的影片有點對不上,但那個大大的嗓門就是安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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